32岁的莫里纳(Noel Molina)和48岁的同事桑卡(Tony Sankar)已经在纽约从事了10年的垃圾处理。
这是一份非常艰辛的体力活,和他们打交道的是腐烂的鱼,和人脚一样长的大老鼠、死猪和死牛,以及睡在垃圾堆里的醉鬼。桑卡甚至还在垃圾箱里看到一条人腿。
由于工种的关系,他们上的是大夜班,从晚上7点到凌晨3点,风雨无阻,每周要工作55至60小时。为了不在晚上睡着,彼此要不断地打趣聊天。
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,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优厚而稳定的待遇。他们说,每当闻到垃圾的气味,就知道收入来了。
作为垃圾车司机,莫里纳去年工资总收入为112,000美元,他的助手桑卡是10万美元。据《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》所作的最新年度调查,莫里纳的水平接近美国律师整体收入的中值(114,970美元),稍高于销售经理群体(110,660美元)。
根据莫里纳和桑卡的老板安托纳奇兄弟(David Antonacci、Jerry Antonacci)透露,在过去9年里,他们的工资已经涨了8次。安托纳奇两兄弟经营着垃圾处理公司Crown Container。
莫里纳在10年级时辍学,他在Crown Container已经服务了10年。桑卡20年前迁移到美国之前也同样高中辍学。
虽然不是每个垃圾处理工都能有6位数的年薪,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确实比高中毕业生好很多。根据美国劳工部数据,全美垃圾卡车司机的年薪为40,000美元,而全美高中毕业生的平均年薪约为30,000美元。
他们的工资增长速度高于平均水平。据CNN报道,自2009年6月经济衰退结束以来,全美垃圾处理工的工资已经增长了18%,高于14%的各行业平均水平。
人才紧缺是这个行业大幅加薪的原因之一。根据美国劳工部的数据,全美范围内,目前垃圾处理工比2010年多5万人。Crown Container的老板大卫•安托纳奇说,他登广告招聘一名卡车司机,收到了50份申请。只有4人持有商业驾驶执照,但都有受罚记录,没有一个能雇用。
这种情况不止在纽约出现。莫里斯(Kathy Morris)在艾奥瓦州达文波特市经营着废品处理公司Waste Commission of Scott County,她就是通过不断上调工资来留住员工的。
“不仅对工人的数量需求在增加,技能要求也在多样化,”莫里斯说。她下面的垃圾填埋场操作员年薪50,000美元。
随着技术的进步,垃圾行业还有很多新的机遇。莫里斯有一个专门只处理分离木材、屋顶瓦,厨房电器及电子产品回收分离的团队。她目前拥有45名员工,而2009年是35人,今年计划再聘用6人来处理新的回收系统。
向工薪阶层提供长期的保障是吸引他们留下来的一大原因。莫里纳和桑卡都有完善的医疗保险和政府的401(k)退休账户。如果他们离开,还能获得遣散费。
自去年6月16日正式宣布参加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以来,共和党的参选人特朗普就反复强调,要把工作岗位从中国、墨西哥、日本等许多地方带回美国。
特朗普的这些话也说出了美国蓝领阶层的心声。“我们是不能外包给中国的极少数蓝领工种之一,”莫里纳说。
目前,莫里纳在离纽约32公里处的弗里波特买了一个四居的大房子。而桑卡也能轻松抚养一家十口人。